退潮,防洪堤乱石滩漫漫一片显露出来,又是秋去冬来。
转眼十一月初,冷空气再度来袭。
早起上学时,天还是黑的。三人在黑暗的大堤上走着,江风呼啸如鬼哭狼嚎。
苏起忽感背后凉飕飕,很可怕。她比小时候怕黑了,不过幸好身边还有两个伙伴。
那天苏起上课到中午,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了做,把便签本上的待办事项检查一遍,没有遗漏。下午把近期错题分析了一遍,仍感觉忘了什么。
高三的体育课已默认变成自习,没有老师,但13班学风好,没老师管也安安静静。
苏起戳了戳坐她前头的路子灏,小声“今天是不是什么日子啊我总感觉有事情忘了。”
路子灏说“水砸今天比赛。”
苏起恍然“哦。”看手表,“现在比赛完了吗”
“不知道。晚自习前给他打电话吧。”
晚自习前,三人跑去小卖部。苏起心情比较激动,没有响三下挂断,而是等着他接。
但一直打到“你呼叫的用户”,也没人接电话。
苏起试了第二遍,依然没人。
她纳闷了“没人接哦。”
林声说“可能在跟教练讲话吧,或者在洗澡。”
路子灏说“等晚上回去问康阿姨吧。”
结果那晚回家,康提家黑灯瞎火的。苏起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进门一问。
程英英说,梁水比赛中受伤,跟腱撕裂了。
苏起只觉脑子轰了一下“什么是跟腱撕裂水砸现在哪儿”
程英英说“你别急啊。还好是在北京,已经找专家做了手术。刚你康阿姨说了,手术很成功,休息四五个月就好了。”
苏起懵懵的,心缓和半点,又急道“四五个月,那不就错过招考了吗”
程英英道“放心吧。他教练跟学校商量,给他办了高中伤病休学,明年再考是一样的。”
“耽误一年时间,哪里是一样的”她伤心极了,“水砸肯定很难过。”
程英英“事情已经发生了。能有什么办法呢”
苏勉勤则叹“做运动员的,都不容易啊。伤病失败,是他们必要经历的坎。没哪个顶尖运动员是没有经历过伤痛和低谷期的。他选了这条路,就应该要有这样的准备和觉悟。”
苏起听爸爸一说,心头更酸,哽咽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跟他说呀。他又没爸爸教。再说,水砸又不是大人,哪里有你懂”
程英英道“刚你爸爸在电话里安慰过他了。你林叔叔也跟他说了很久。”
苏起忙问“那我能跟水砸打电话吗”
程英英“明天吧,他刚做完手术,今天应该睡着了。”
苏起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课间操,她才有空跑去小卖部给他打电话,这次她依旧不挂断,等着他接。
可梁水挂了她的电话,她一吓,以为他不接,但一秒后,他回了过来“七七不是说响三下挂的么”
少年的声音有些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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