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园水榭的白玉栏下,簇簇墨兰暄盛绽放,忽而起了阵风,吹散的花瓣打着旋儿的散落于不远处的银湖水面,荡起潋滟涟漪。
秋阳穿透亭檐倾洒,燕迟瑾的侧颜浸润当中,愈发显得清透如玉,美得有一种不真实感。
唯有紧贴在掌心的那一层薄薄腕骨,带着燕迟瑾体温的触感,才让缪晟恍然想起,他确是实实在在地重生了。
也是实实在在地,再一次见到了燕迟瑾。
既然上天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这一世,他便不能再重蹈覆辙,不能再被燕迟瑾和缪奕两人耍弄于鼓掌,怨愤难平!
“难不成是想跟我皇兄?燕迟瑾,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接近缪奕究竟意欲何为?还是说,你们在谋划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缪晟手下用力,仿佛是要捏碎了燕迟瑾的腕骨,那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腕上已然绷出道道红痕。
燕迟瑾吃痛得紧蹙长眉,低声喝道,“三殿下,请你松开我!”
许是缪晟声音太大,引得榭外不少人纷纷耳语,其中不乏有人笑得促狭,毕竟如燕迟瑾这般的昳丽美人儿,若是同那“春花”,“醉眠”这般的旖旎字眼联系到一处,确是会招来不少风情遐思。
眼见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燕迟瑾心中暗道了句不妙。
缪奕性子隐忍,疑心深重,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根本不会有任何行动。
因此,即便燕迟瑾明白缪奕有夺权谋反之心,也没办法轻易地抓住缪奕的把柄一举扳倒他。
燕迟瑾虽复仇心切,但奈何燕家败落,他如今一无实权,二无帮手,既要手刃仇人,又须保得燕家周全,对于复仇一事便只能以万全之策徐徐图之。
燕迟瑾当前要做的事,便就是一面接近缪奕,一面将支持缪奕的力量一一分化瓦解。
上次寿宴一事,燕迟瑾忍辱负重,又以玉镯为饵离间缪奕同余东忠的关系,好容易才让缪奕对他稍有信任,今次肯赴兰园之约便就是一个信号,可哪能料想到,半路竟又杀出了个缪晟?
幸而缪奕此时已然离席,否则要是瞧见缪晟与他拉拉扯扯,怕是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要白费了。
更为关键的是,燕迟瑾根本无法理解缪晟的行为。
燕迟瑾分明察觉到缪晟已与前世不大一样,但同时,缪晟对着自己又明显多了几分说不清辨不明的古怪情绪。
自寿宴那晚一别后,只要每每思及自己是如何在雨雾中衣衫尽褪,被缪晟用拐杖抚-遍全身的情景,燕迟瑾布料下的皮肤就会不受控的隐隐发起烫-热。
前世的缪晟虽是喜他,却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于礼。而燕迟瑾从小就家规森严,对于情-爱则更是一知半解,连自-渎都尚且没有过,所以,即便是在两人成婚的那一年,也都未尝逾越过半步。
可那夜,缪晟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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