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三更,琳琅苑中当值的宫人便早早熄了烛火,整座别苑冷清幽黑,唯有角落高墙下的那一小方竹林叶影婆娑,笼住了林间正相拥的两个人。
“今个儿我去求见父皇,同余东忠和几个御医一道,指证缪奕在药里下毒欲要谋害父皇。”
缪晟抬起燕迟瑾尖巧的下颌,静静端详他,“人证物证俱在,纵是我那皇兄巧舌如簧,也洗不脱罪名。”
“那缪奕…他怎样了?”
缪晟神色不明,指尖从那白腻如玉的脸庞轻轻滑过,感受到怀中的人儿呼吸愈发急促,环住他的双臂也在轻颤,才意犹未尽地停在燕迟瑾那两片形状姣好的唇瓣上,抚-摸起他唇间细细密密的齿痕,岔了话题,“自己咬的?”
“嗯。”
燕迟瑾乌眸低垂,不欲多言。
自搬进琳琅苑之后,他的噩梦就发得更加频繁了,即使他每日都会压着短刀入睡,但每及深夜,可怖的梦魇还是依旧不期而至。
梦中,全然是暗不见光的地牢和无休无止的酷刑,以及……燕家百余口人死在眼前的惨状。
太可怕了。
后来,燕迟瑾就索性不再阖眼,他斜倚在床头,执一本书卷,空对残灯直至天明,每当困意袭来时,便会狠狠咬破自己的唇瓣,保持清醒。
可缪晟又哪里会知道这些。
他只是看着那些细小的血痕印在燕迟瑾淡色如水的唇间,勾出了心底某种潜藏已久的欲-望。
缪晟垂下手,在头脑尚未做出反应之前,就将自己的唇贴了过去,覆上了那些血痕。
“唔……”
燕迟瑾陡然瞪大双眼。
可缪晟根本不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
像是第一次尝到了渴慕已久的美味果实,缪晟的吻又深又凶,沿着那些小伤口不住地碾压厮磨。
燕迟瑾这才意识到缪晟是在强-吻他,本能地推拒挣扎起来,哪想缪晟遭到拒绝,眸光更暗,用力地在下唇重重一咬,待对方吃痛地张开嘴,便顺势抵开牙关,勾住他的舌尖翻卷相缠。
缪晟还是第一次亲人,显然是没有丝毫的经验,只知在燕迟瑾的舌腔间横冲直撞,牙齿生硬地碰在一处,疼得燕迟瑾直泛泪意。
胸腔中的空气渐次稀薄,细碎的深-吟被咽下,碎在喉里,鼻间萦绕的,全是少年雄浑的气息,可缪晟却仍嫌不过瘾似的,那双手也不安分地自下摆探进燕迟瑾的衣中,却不期然地被层层布料给阻隔了开。
这燕迟瑾,竟然不知何时多穿了几层里衣。
跟防狼似的。
缪晟哑然失笑地松开了燕迟瑾,却见对方身形不稳险些摔倒,又无奈地抓住他的手臂,再度环绕到自己腰间,又好笑又好气地咬在他耳根,揶揄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
燕迟瑾面色潮-红,喘得厉害,眼尾处沁出的几滴泪水还未干涸,看上去尤为凄惨可怜。
就像是被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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