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之能,充实军队,再行征伐之事。”
乔琅将墨锭取出放在一边,长袖轻拂桌面,淡然道:“殿下的意思是——”
“孤认为此举不可行。”长孙瑾瑜的手指敲打着桌沿,沉眉道:“父皇当初撕毁盟约,连同另外两国攻打摇囯,虽胜却已引起另外两国的警惕之心,现天下众口悠悠,就连樊国士人也多有不满,为今之计,应施行仁政安抚摇人,给予其生计之事。”
“继续横行打压,只会让摇人被迫反抗起义,给另外两国可趁之机,实在于樊不利。”
可是父皇显然听不进这些,他一心想着壮大军队一统天下,觉得另外两国也会如同摇囯一般轻易败北。
然而哪有这么容易?
摇囯陷落如此之快,并非是因为没有反抗之力,而是因为太信任盟国没有防备之心。
摇囯与樊国的边境线是摇囯最薄弱的防守区,樊国的突破是轻而易举,加上另外两国出兵压境,致使军队难以调动,摇囯方才灭亡于樊国兵下。
若是摇囯早有提防,万万不会如此。
也因为这件事,他对父皇心有不满,对摇囯抱有愧疚之情。
虽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可背信弃义得来的胜利并不值得让人尊重。
之后对摇囯的一系列打算也让他见识到了父皇的无情。
樊国的史书上还记着:明历五年,各地藩王联合造反,明历帝求助于摇囯,摇囯出兵援助,藩王造反失败,流放边疆。为表感激,明历帝与摇囯签下百年同盟之约。
可不曾想,未过二十年,父皇便撕毁盟约,出兵摇囯。
他欲劝阻,却因此被狠狠训斥了一番,于东宫自省三月。
三月之后,摇囯陨落,传出孚朝太子身死的消息。
一时之间,天下动荡。
“阿琅会不会觉得孤太优柔寡断了。”长孙瑾瑜苦笑,“孤似乎并不适合当太子,若是未来那个位置交到孤的手中,也是一个不合格的君王。”
他心肠太软,顾虑太多。
他做不到像父皇那样的残忍无情,樊国在他手中,版图难以扩张,父皇的野心,在他身上注定得不到继承。
他与父皇截然相反。
父皇主法家,他却偏爱儒家与道家。
这样的太子,当真能承受得了樊国的未来吗?
“殿下。”耳边响起温和的声音,少年苍白修长的手指触碰上了他的手心,他微微笑着,“各个朝代君王不同,殿下不必要求自己向陛下那样。”
他的眼睛望进了长孙瑾瑜眼眸深处,带着无声的安抚,“阿琅相信殿下日后会是一个清明的君王。”
“总有一天,在殿下的统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不再担忧战争带来的苦难,樊国也会繁荣起来,受他国朝拜。到时候,百姓他们会欣喜自己有一个如此贤明的君主,那是他们的神。”
少年轻声勾勒着长孙瑾瑜所梦想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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