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二十年可能会被杀穿了?
顾长生双手垫在脑后沉思着,做个活着的封印也不错,起码江玉燕不会杀红了眼将江湖削去一半……
江玉燕的手搭到了她身上,顾长生呼吸立刻变得悠长沉稳,好似睡熟了一般。
既然快打不过了,那就保留最后一分体面,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虽然还是很羞耻,但起码面子上过得去。
“醒醒。”
江玉燕推了推她的胳膊。
“干什么?”顾长生睡眼朦胧地睁眼。
“你醒着才好玩。”江玉燕道。
顾长生恼羞成怒地坐起来,长发遮住了一半面容,“不要太过分!”
“伱慌了?”
“当初你也是装作需要需要真气松松筋骨,我都没拆穿你!”
“好像是噢。”
顾长生头发上还沾了两根稻草,江玉燕抬手帮她摘下来,慢悠悠道:“那你继续装睡吧。”
“……”
顾长生深吸了口气,“看来需要打一架了。”
“不和你打,我还没恢复。”
“原来你还知道啊。”
顾长生用足尖挑起了地上的剑。
打妹妹要趁早。
细雨蒙蒙。
真气轰然爆发。
沉寂了多年的破落道观前重新闪过剑光。
远远望去,那石径尽头的荒山道观有了动静,不时响起兵器交击的声音。
雨水被真气干扰,细碎的水珠飞溅。
黑暗里,两道身影不时交错而过,剑、掌、拳,每次碰撞都会散出一声闷响。
许久后,破落道观前逐渐安静下来。
夜色朦胧,春雨绵绵。
清晨虫鸣从荒草里冒出,叶子上还沾着点点水珠。
道观前的石阶上又多了几道剑痕,前方空地已是一片交手后的狼藉,被搅碎的荒草散在地面,还有几个踩踏出来的深坑。
大清早。
顾长生打开道观门,慵懒地舒展筋骨,晨风拂动她的秀发,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
身后。
江玉燕懒散地蜷在角落,乌黑如墨的头发在身下稻草上散成一副水墨画,鞋子散落一旁,两只秀足交叠在一起蜷进裙下。
一动也不想动。
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雨停了,还要多停一天吗?”顾长生神清气爽地回头。
江玉燕睁开眼睛道:“你等着……”
“嗯?”
察觉到顾长生眼神,江玉燕扭过头朝向另一面,留下一个后脑勺。
“喔……巴山真是个好地方。”
顾长生活动着双臂眺望了一会儿远方丛林,回身拿起水囊喝水,江玉燕已坐起来整理头发,以及身上的草秆。
荒山无人,若是能在此地久留,隐居山水也不错。昔年顾道人便是在此处隐居,纵情山水之间,江上泛舟垂钓。
不怪江玉燕喜欢这个地方,她也很喜欢。
日上三竿,两人熬了一锅蛇羹,热乎乎的一起喝下去。
江玉燕恢复了精神,眼中微波荡漾,抱着双腿浅浅笑着盯着她,盯得顾长生转过脸。
在此休憩两日,第三日才完全天晴了,踩着晨曦牵着马沿石阶慢慢下去,两个负剑身影渐渐消失在石径尽头。
荒山道观重归于寂静,只留下一团熄了的篝火,和多出来的几道剑痕。
只要西门吹雪一日不和叶孤城决战,她们便多悠闲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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