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慨叹,聪慧如同楼主,终究也犯了那剪不清理还乱的错——夜奔时她们二人相对无言,却在跌跌撞撞回了绣衣楼后,楼主一把抓着阿蝉的手,再抬眼,一向冷静睿智的眸子,也终于有了慌张。
她欲言又止,阿蝉便静静同她坐着。
那一夜相对无言,她困得快要入睡的刹那,却听见楼主径自轻笑。阿蝉看了眼躺在一边的楼主,见她轻喃,“我又何德何能,同时承了他们两兄弟的错爱呢……”
阿蝉对视上楼主的眼睛,刚要开口安慰,却听见楼主轻声说。
“说这些作甚呢?你又不懂……”
楼主纵然还是抿着那一抹微笑,却比哭还要难过一般。
那一夜阿蝉久违的梦见了吕布和张辽。
她追上他们,随后想要去拉他们的手。
可是那梦境过于可怖,若是拉了吕布,便无法拉张辽,反之亦然。
又忽然庙中的西王母显了灵,一手一个举着张辽和吕布,声音郎朗,座下何人?
阿蝉仰着头看向西王母,“民女阿蝉。”
“阿蝉啊,你丢的是左手的张辽,还是右手的吕布?”
她答到,“为何我不能选他们二人?”
“大胆!你可知这天理伦常,烈女不更二夫,忠臣不事二主。”
她咬牙切齿,“我并非烈女。”
“那便由不得你——”眼见那西王母双手五指一合,手掌之中的那二人忽而粉身碎骨。
“……叔叔!”
“爹爹!”
她尖叫到,猛地坐起身,却见楼主跪坐在她身旁,“阿蝉……阿蝉?”
满头大汗,她多少有些慌张,连忙道歉,“抱歉楼主……”
楼主撑着下巴望她,眼神直勾勾的,盯得阿蝉有些忐忑,却听那女子慢悠悠的开了口。
“原来阿蝉也会做噩梦啊。”楼主噗嗤一下笑出声,“一会儿叔叔一会儿爹爹的,我有那么老么?”
阿蝉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行了,不逗你了。”楼主轻声说,“快帮我更衣吧,今天还要入宫吃宴呢——”
“是,楼主。”便轻声答应了。
“阿蝉,你知道吗,贪婪是这世间最要不得的事。”更衣的时候楼主轻声同她说。
阿蝉不回答,这好似已成为她们之间的默契了一般。手中却轻轻一滞,连忙用轻咳掩盖了异样的情绪。
“他皇位坐的不稳。”楼主轻声叹着,“何进还是动了。”
阿蝉轻声应了声。
“他借口调了西凉军进城。”楼主轻叹了声,“何必呢?”
“西凉军?”阿蝉轻声问。
楼主扭头扫了她一眼,却未答她,只是轻轻莞尔,“这人啊,若是有了痴心妄想,那也就离死不远了呢。”再次开口,却已是恢复成平日谈笑风生的模样——
“这天下,姓刘不姓何。”
阿蝉领了令,便离开楼去其他地方出任务,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去理会那所谓西凉军之事。她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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