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院里,徐茵茵得了小丫头传来的话,也不意外。
人都请庄子上去了,若是程大人还发现不了那长势明显喜人的稻田,那只能说运气不好。
如此她也还有后招,只等后面收割之后,再设计传出些风声去,引人注意。
只不过这样一来,不比别人主动靠上来关注此事好。
且程大人若是能在收割之时亲自在场旁观着,那效果自然更好。
眼下就极是不错,她也能放心的离开了。
程大人知道这事,不会不上心。
程大人何止是上心,那简直是激动得放不下,当天回府天色就晚了,他酒醒过来也暂且按捺住了。
但翌日清早,他便坐了马车直奔西城去。
到了西城,他也不急着找毛记粮铺,先让下人四下去打听打听这毛记粮铺。
三刻钟后,程大人抬眼看着眼前的毛记粮铺,算是明白了为何问的一些人都说不知道不清楚了。
程大人带了下人在外头的,哪用得着他送,笑了笑,临出门去,又不由回头,让毛山贵若是往后再见了那卖粮种之人,劳烦一定上门告知一声。
他说着咬咬牙,十分肉痛的样子,“就比其他粮铺的多一文就成!我也不赚了!卖出去了事。”
随即就想到了什么,不由飞快看了程大人一眼。
毛山贵正坐在一方说是柜台也不是柜台说不是柜台也是柜台的长柜之后打盹,鼾声拉呼扯的,还一阵一阵的,颇有旋律感,就跟在拉二胡似的。
既是西城的粮铺,西城走动的百姓肯定也熟悉,先问一问,不耽搁事儿。
这么偏的粮铺,嘉成县主庄子上的庄头都能找到这里来买粮种,这可真是缘分。
这就怪了。
说起这个,毛山贵六一拍桌子,激动得很,“我也想知道这天杀的上哪儿能找到呢!回来我就反悔了想退货的,可是找了好久也没能找到人,细想起那人的口音也不是京城人士,像是并州的,又像是安州那面的,挑着这么一担子粮种在京城晃悠了好些时日,偏我这倒霉蛋上了他的当呢!”
西城说大也不大,没道理一个粮铺都没人知道啊。
幸好,我有个远方小侄子的一个表兄弟在城外的一个庄子上当长工,听说这庄头正好要买粮种,我就王婆卖瓜去吹嘘了一番,想着万一就给卖出去了呢,还别说,看在我这小侄子的表兄弟的面上,那庄头还真买了粮种呢!
就是只卖走了一半去,还给我剩下这么多,堆这儿几个月了,都要生虫子了,老丈你若是能都买了,我便宜给你了!”
说罢,他才反应过来手拍痛了,又怕吓退了面前这老丈,忙挤出满脸褶子来,嘿嘿嘿道:“那个.老丈,我这粮种真的很好,不骗你,你就买了吧?”
他想着回头可要跟忠毅伯提醒一下,这庄头,别欺上瞒下的干些欺主的勾当才是。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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