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给你做汤。”
定柔放下牙箸,接过帕巾拭了口,道:“才打了几日又和好了?上次因为你的鱼线勾了他的笭箵起争执,你把人家推水里了,他不会凫水,可喝了不少,这么快就烟消云散了,瞧你四肢不勤的,都快成泥人了。”
太上皇知道小妻子又要唠叨了,只好妥协,命小柱子通知襄王,改日再来。
待日头稍倾,羽林卫扈从着两骑进了万篁林,林下幽静连芳草,竹笋冒尖破土,沿着石砌小路到林荫深处,下马顺着羊肠小道而上,两旁的灌木已被巡逻的羽林清理了,各山头封锁。
定柔虽久在深宫,穿山越脊的本领丝毫没退化,身轻若燕,腿脚灵活如脱兔,男人攀的十分吃力,出了一身大汗,弯腰气喘吁吁:“等等......我......”
定柔呵呵笑他,采了一捧野花嗅着香。
一轮红日缓缓西坠,苍山辽远,暮云合璧,并肩坐在一方山石,女子依偎在肩头,望着壑下炊烟徐徐,白云生处有人家。
男人回忆起那年的向往,感叹后来终究如愿,得此佳人,半生恩爱的时光,匆匆已是三十载过去,东皇去后韶华尽,这一生有这个女人相伴,携手白头,真好!上天待他何其恩厚!
还记得那时说,寻常百姓的日子也不错。
这一刻醍醐灌顶,她陪着他深居高墙半生,是不是该过一过她向往的生活了,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当夜描摹了图纸,叫了宗晔来说:“为父要与你娘过一过归园田居的日子,找个和竹林小院一样的幽静之处,为我们建一所小宅,墙胚堡的厚些,冬暖夏凉,屋梁加固三层,房前屋后有田垄,我要躬耕。”
宗晔自来雷厉风行,立刻回宫召工部议会。
五个月后散尽了油气,一对垂暮伉俪便乔迁了。儿女们来庆贺,可儿与穆青育了两子两女,一个是清风霁月,一个是冰壑玉壶,一个是集贤阁大学士,一个是名动京城的女夫子,夫妻之间越是久了越是亲密无间,也有了夫妻相,彼此声气相投,心意契合,时间是抚平伤口的良药,也足以忘怀一个人。
玥儿成婚后随着驸马徐湛之外放四年,这是宗晔一番思虑下的令,原因是这个姐夫出身卑微,乍然经历人生大起,怕他春风得意而迷失,故有心磨砺,将之外调,任韶州知府。
岭南之地蛮荒,玥儿执意随行,虽有医女和太医,还是怕生产遇险,故一直吃着避子药,第五年回京才怀娠诞下一子,她性情爽利,又被母亲教养的善解人意,颇有驭夫的心得,一张一弛,深谙擒纵之术,是以驸马对她奉若珍宝,百依百顺。
小安瑶温顺静美,说话轻声细语,是父母千疼万爱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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