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差点栽你火器监手里了!”王恶咆哮。
王恶掏出手雷,扔到昆一手里。
昆一手忙脚乱的接过手雷,细细看了眼印记,脸色大变,转头怒视着李义府。
“监正,给个解释,为甚这个批次的火器会用来谋害郎君?!”
李义府脸色大变。
本以为火器监是可以躺着升官的好去处,却不想这是坐在火药桶上,随时可能升天!
幸好,当初李义府是严格按规程办事,每个批次的去向、交接人手都登记得一清二楚,不然真的有嘴说不清了!
火器监内是绝密,王恶无旨不可以进入,为了自证清白的李义府一连声的喝令掌固把一个月内的登记簿拿来,在日头下大汗淋漓的翻了起来。
这不符合规矩。
李义府对此嗤之以鼻。
若是事事都符合规矩,还要监正做甚?
不能给出令蓝田伯满意的答复,不说蓝田伯那头,就是昆一耍脾气罢工也能让李义府焦头烂额!
“找到了!”李义府如释重负地吐了口大气。
拜制度健全之功,这一批次的手雷,从去向、调集的手令、经手人的签名都一清二楚,可算撇清自己的责任了。
王恶看了一眼,脸色更加阴沉了。
手令是兵部签发的,经手人是兵部员外郎封缘。
铁三十三的身影出现在火器监门前,接过登记簿,转身离去。
当日,兵部里除了员外郎封缘,还有诸多管理仓库的掌固被如狼似虎的百骑抓走,兵部内人心惶惶。
暴怒的侯君集砸了自己的茶盅。
一是恼怒百骑插手兵部的事,二是恼怒自己的麾下居然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百骑的大狱里,周森那满是褶子的老脸笑开了花。
凡是落到周森手里的,就是弄死了都没关系,何况如今周森已手艺大进,存心留活口的话,不折腾够三十日是不会死的——哪怕只有最后一口气,那也叫活啊!
“兵部的?放心,兵部百骑一家亲,绝不会让你们太难受的。”周森的笑容和蔼可亲。“这位弟台,额看你骨骼清奇,一看就是该建功立业的人,可惜这筋骨有很长时间没活动了。同袍们,帮他活动一下。”
活动的方式简单粗暴,劈叉,又叫撕一字。
这个“撕”字就生动地表现了其中的难度。
对于青少年,筋骨柔韧,劈叉不是太难;可对于早已大腹便便的官吏来说,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两名百骑狞笑着按住那兵部掌固,一左一右,轻轻伸腿一勾,没法站稳的掌固大叫一声,裤裆传来破帛的声音,额上汗珠滚滚,脸色一时苍白如雪。
“咦?看来同袍们这手艺,还能让人变白啊!”周森自以为有趣地笑了笑。“是条汉子,这时候还没有求饶。给他双腿都绑上石锁。”
掌固泪流满面。
是不肯求饶吗?
不是!
是痛到失语!
两腿内侧的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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