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不便入产房探视,自然是他婆姨进去。
“呀,这小人儿,真可爱!儿媳妇,辛苦了,他的名字取了没有?”
刚出生的娃儿,皱巴巴的,怎么个可爱法?无非是这婆姨第一次见亲孙子,心情激动了。
至于问名字,那就是说话的艺术。
其实,这就是在隐晦的询问,娃儿是跟谁姓,延续哪头的血脉。
高家如今地位尊崇,难道金德曼又差了?
一个处理不好,妥妥的家庭矛盾大爆发。
金德曼虚弱的躺在床上,宠溺的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娃儿:“公公是饱学之士,取名之事便请公公费心。”
“如此,便取名高璇罢。璇者,美玉也,君子当如玉。”高士廉隔屋对话。
“谢公公赐名。高璇,小高璇。”金德曼双喜中带着一丝忧伤。
自己的亲骨肉,却因为新罗那诡异的气氛,不敢带在身边抚养,只能骨肉分离。
“阿耶,听说嫂嫂生了?”髫稚的高真行欢快的蹦过来。
高士廉蹲下去,抚着高真行的肩头:“是呀,你的侄儿名字唤作高璇,要进去看他的话,洗净手,不能大声说话,免得吓到他。”
高真行依言洗手,然后轻手软脚的进屋。
“嫂嫂,高璇怎么还没睁开眼睛呀?”高真行小声问道。
“因为他刚刚生出来,还没力气睁眼睛呀。明日,他就能开眼了。”金德曼微笑着解释。
这不是后世那激素横行的时代,婴儿自然也不能如后世般当天就开眼。
休养了几日,高府请的乳娘到位,金德曼便要离去。
“月子都没有坐完,现在出去,以后会落下病根的!”婆婆忧心忡忡地说。
高士廉叹了口气。
拦不住的。
金德曼藏身于高府半年多,全凭女官金祺善一人支撑,游走在露馅的边缘已经很久了,再不露脸,怕要出问题了。
王恶在鸿胪寺召见金春风,商议朝圣之事。
在金祺善及侍卫的掩护下,金德曼进了新罗馆。
接下来的朝圣,就简单多了。
赐柱国,封乐浪郡公、新罗王。
有了这一层保护伞在身,谁想对金德曼不利,自己先掂量掂量。
……
王恶折腾完火炮,料理完高履行的馊事,等着王玄策入职,回小王庄带了一群学子进长安。
“听说了吗?小王庄学院的学子要入仕了!”
“凭甚?一无举荐,二无科举,他们怎么就能入仕?”
就连一些国子监的监生也嗤之以鼻:“小王庄学院?区区野鸡学院,不以经义为主,反倒是弄些花里胡哨的杂学,也配出仕?”
吏部内,高士廉召集各部、寺与雍州府、长安县、万年县的主管齐聚,看王恶与那帮学子表现。
王恶信心满满。
当一个月的算盘培训是白辛苦么?
什么凤凰展翅、狮子滚绣球,那都是白练的么?
顺带,借货记账法也改头换面,以收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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