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忘了知会太医署,彭康那个混不吝的,又闹了。”
彭康只是个从七品的太医署令,官衔与在座的正堂官相去甚远,却从来不给这些上官颜面,脾气上来能指着他们鼻子叫骂,还没人敢对喷——原因很简单,你家人不会生病么?
或许重臣本人重病,皇帝会让御医诊治,以示恩宠。
但是,重臣的家人呢?只能求到太医署头上。
就像后世,有三甲医院能治疗,有身份的人绝不会去小诊所看病——哪怕小诊所的医生医术也不错。
众人憋笑,看着彭康张牙舞爪的冲进公廨,指着高士廉破口大骂,唾沫溅了高士廉一脸,高士廉还得赔着笑抹去脸上的“泉水”,好生的安抚高士廉。
“看看,这个王三刀,就是为你们太医署打造的人才,孙思邈道长都认可的人才。”高士廉迅速转移话题。
彭康恨恨地瞪了高士廉一眼,转脸已经带着笑容:“王三刀是吧,莫怕,师兄考考你……”
情谊是要讲的,考查也是必须的。
太医署不比其他部门,一个弄不好就是人命,粗心大意一点,病患该锯左腿锯成右腿,那会是甚么后果?
(现实中,作者就听说过这样的例子。)
除了宗正寺、鸿胪寺外,基本上家家都有收获。
别的不说,仅冲着簿记这一个基本技能,就能让他们把人抢光。
宗正寺是因为涉及宗室,不便让外人进入。
鸿胪寺,当然是王恶提前把人要进去了,邓雄、邓玛混了个录事的职位,有顿珠的教导,日后在鸿胪寺站稳脚跟不是问题。
还有一名簿记学得很好的学生,也被弄进了鸿胪寺,一样的录事,却是负责核算鸿胪寺的钱粮。
这个结果,让那些看笑话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流言蜚语在长安流传起来,以国子监为重点,向四周蔓延。
文人相轻,党同伐异,任何时代都不能幸免。
“山长,国子监那些人在说小王庄学院的坏话!”血气方刚的邓雄气呼呼的回衙禀告。
王恶漫不经心的敲着桌面:“在衙门里,没有山长,只有上官。至于说国子监的人,他们没有获得出仕机会,而他们一向看不上的小王庄学院却如此受欢迎,心里失落不是正常么?狗冲你吠两声,难道你还不依不饶的要打死它?”
邓雄干笑了一声,转身去做事了。
王惊分配的位置是民部度支署。
张行成将他领到度支署,交待了郎中樊芒一声,转身便走了。
樊芒只是冷笑。
连明算科都没考的人,都来民部镀金了!
樊芒交待了一声,下面的掌固们将自贞观元年以来的竹简、账簿一股脑的搬到王惊身边,让他核算。
这些账簿,便是度支署全体上阵,也得花几个月时间才能核算完!
这是小鞋,也是下马威!
王惊这个憨憨提着纸笔、算盘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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