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
“看看人家王恶!”程咬金回头瞪了一眼程处默。
崔氏的眉眼间现出一丝温情:“这娃儿是个至孝的,大郎,好生学着,比你以前的狐朋狗友强多了。”
程处默的悲伤逆流成河。
额哪里差了?偌大的营生,额毫不犹豫就上交了啊!
额要离家出走!
……
大清早的,老卒打着呵欠打开城门,就见一个着儒袍草鞋的少年牵着一头健壮的耕牛,准备出城,心头不由起疑,正打算上前盘问,目光扫到那少年身后牵马的硕壮身影,立时止住了脚步。
去毬!
能跟小混世魔王扯上关系的,来历不会有问题,若是因为多事得罪了小混世魔王,死是肯定死不了,但绝对会难受得不行。
程处默全副武装的出来,自然是他阿耶的指派。
用程咬金的话说:“要他一人牵牛回家,便如三岁小儿闹市持金,被抢都是小事,搞不好命都没了。”
甭以为纯朴的年代就不会有人心生歹意!
这一路上,程处默就揍翻了三波歹人。
天近黄昏,终于踏入小王庄,便见庄头上王老实的身影。
“阿耶,你咋知道额要回来?”王恶诧异了,难道阿耶还是未卜先知的高人?
“拉倒吧!打你出门那天起,王老实天天黄昏都要来守。”王狼毫不客气地揭了王老实的短。
王老实浑然不在意,只是憨厚地搓着手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王狼挑了挑眉毛:“当真是会读书才有出息?牛都弄得一条回来咧。说好咧,额家耕地时要借用哩。”
王恶被他稀碎的逻辑弄得哭笑不得。
“哪用说咧,到时候叫王虎来牵就是哩。阿耶,这是额朋友,程处默,他从长安送额回来,今晚要在家里歇。”
王恶刻意隐瞒了程处默的身份,他不想阿耶面对程处默战战兢兢的。
“是咧,叔父,额和王恶一见如故,送他回来也是应该的。家里有啥吃的?就照平日的来,额都有点饿咧。”程处默大大咧咧的模样倒是让王老实放下那一点拘束。
麦饭比较粗糙,程处默却不嫌弃,说是在军中出征或操练时,也和这差不多。
倒是王恶亲手炒的榆钱叶子、蕨菜,几乎是程处默一人扫光,哪怕是被茱萸辣得直吐舌头也不肯放过。
“难怪你看不上晓月楼的菜肴,凭你这一手,你若开酒肆,他们全无生路。”程处默的评价高得吓人。
王恶报以“呵呵”二字。
第一次吃炒菜,当然觉得新奇,吃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开酒肆就更不靠谱了,你能炒菜,别家就不能琢磨炒菜了?没有技术壁垒,最终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百般无聊的程处默翻到王老实收起的弯刀,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哪来的?”语调虽然不高,但语气坚定,大有一言不合就翻脸的架势。
“突厥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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