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生娃儿是婆姨的事,有你甚事?碍手碍脚的。”
王恶走到一边,心头更紧张了。
陈诗语坐着说笑了一阵,突然又叫肚子痛,几个产婆扶着她入产房,不多时便传来陈诗语凄厉的叫声:“夫君!痛死额了!以后再也不生了!”
“依你!都依你!”王恶在产房外,踮着脚尖伸头,奈何甚么都望不到。
“产婆,记得用酒与棉花!”王恶扯着脖子叫唤。
“郎君放心,这些事前都演练过的。”一名产婆应道。“用力,用力,头出来了!”
“哇”的一声啼哭,与陈诗语凄惨的叫声交相辉映。
“恭喜郎君,母子平安!”产婆笑盈盈地从产房出来。
“钱旺,每人赏五十贯!”
产婆们几乎乐疯了,平日接生,能得赏个一贯两贯是常事,十贯就是了不得的大赏了,五十贯,发利市了!
产房里,用布帕包着头的陈诗语一脸的疲惫:“夫君,额算是不负王家了。”
已经裹上襁褓的娃儿像王恶,只是面容皱巴巴的,活像个小老头,眼睛尚未睁开,嘴巴在轻轻的咂着。
刚生下来的娃儿就是这样,待一两日后自然就舒展开,变得好看了。
“辛苦你了。”王恶轻轻握住陈诗语的手。
这个年代的女人生娃,就像是闯了一次鬼门关,有那么一个女人傻乎乎的愿意为你生娃,还有甚理由不好好待她呢?
然而,接下来王恶只能干看着,很无力。
王逸仙端着米饭肉羹进来,陈诗语只尝了一口就瘪嘴:“额想吃辣的。”
王逸仙直截了当地回答:“甭想!在娃儿断奶之前,只能吃清淡的,不然会辣到娃儿!”
“额好惨哇!”陈诗语假哭。
“要不,请奶娘?”王恶犹豫着问。
“不行!”婆媳俩异口同声地拒绝,同时杀气腾腾的向王恶扔眼镖。
陈诗语一脸的鄙夷:“你不知道喝谁的奶跟谁亲吗?”
王恶恍然大悟,难怪后世那么多人喜欢说爱老母牛呢。
没辙,老实哄着吧,陈诗语这一脸明显写着“不哄额就好不了”,王恶别无选择。
取名字时,王恶单挑了一个延字,王延,老王家的香火延续者。
小家伙不闹腾,就是饿了、便溺了才会哼唧两声,倒是胡贞娘抱着王仁进来,王仁咿咿呀呀的对王延说了几句,王延很神奇的开眼了,对着王仁展开了笑脸。
“这叔侄俩,还真是有缘。”陈诗语赞叹道。
一日时间,哺乳、便溺王延都不开眼,即便王恶夫妇与他说话也顶多哼哼一声,却是王仁让他开了眼。
春风得意的王恶上衙,入门一片贺喜声。
“弄璋之喜,必须请客。”就连最古板的唐俭都是一脸笑意。
添丁进口,放哪家都是大事,随喜一番,绝对犯不了错误,呼啦啦一下,鸿胪寺近百号人跟着王恶下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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