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宫女上前,替她揉着额角。
这边不讲话了,皇帝那边,倒是多说了句“这些日子,你先住在宫里吧。”
往好处理解,这是培养感情。往糟处去,多少有些监视、软禁的意思。
都有一个假的了,他们怎么能肯定这个就是真的
谢砚雪全盘理解。有人引路,他便与师弟一同离开。
路上,引路的公公在前,慢慢给谢砚雪和时淮说着一些宫中情况。谢砚雪听着,时不时道谢。直到门关上,只留了谢砚雪与时淮两人。
时淮使眼色头顶是不是趴着暗卫
谢砚雪不动神色是,不过莫放在心上,寻常行事即可。
时淮眨一眨眼睛,吐出一口气,说“那师兄,咱们这就歇息”
谢砚雪应了,时淮又叹“这就算结了吧唉,爹娘在外面,听不到宫里的消息,可要担心了。”
他很真切地忧心忡忡,想了想,干脆又推门,朝外间的宫人问话。这番动静,自然都被影卫记下,在天明之前摆在皇帝案上。
而在更早之前,皇帝已经见了时淮托来问话的宫婢,并且在百忙之中,给了时淮一个“等到明日,会有专人去找时家父母”的承诺。
皇帝一夜未睡。
谢砚雪和时淮之后,皇后也离开了。紫宸殿中唯余他一人,而皇帝手上,则拿着一片薄薄的,柔软细滑,往脸上一贴,显出谢砚雪容貌的面具。
自然,贴在皇帝脸上,因骨骼走势不同,总要带一点别扭。可贴在那冒充者面上,却宛若谢砚雪本尊站在天子面前。
这是因为沈轶给谢砚雪的面具共有两层。往攻略者脸上一贴,里面那层自发地盖在攻略者身上,除非把整张面皮一起割掉,否则绝对无法揭下来。外面那层,则在里面那层贴好之后自动脱落,这会儿正摆在皇帝手中。
天家多疑心。
不用谢砚雪提醒,皇帝本人,已经能从冒充者的行动里脑补出十个二十个阴谋诡计。
查,必须要查。
皇帝从多方面着手。首先,当然是冒充者本人。其次,是他周围的人。最后,却是知晓皇后之子流落在外的人。
无论这场荒唐的冒充案背后站着什么势力,在皇帝想来,他们选择“谢砚雪”,不可能是因为霜雪剑的名头,只可能因为他是皇后嫡子。
轰轰烈烈的搜查工作开始了。
一切在私底下进行,千秋宴当天,所有亲见者的嘴巴都牢牢实实。皇帝动了决心,如果活人不能保守秘密,死人可不可以这念头暂时被回过神来,要给儿子积德的皇后劝住了。不过,没人敢挑战皇帝。
谢砚雪与师弟在这当中,每日练练剑,忧心一下时庄主、夫人,再畅想一下往后的生活。
他们话里话外,没有一个字提到“等师兄坐稳七皇子的位置”,而是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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