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肋骨隔着皮甲也被踹裂!
习小岩借这踏势上前,长刃左右翻飞,那些乱撞成一团的卫兵,一个个被剧烈的斩击砍倒,其中一人即使及时举盾保护,但在刚绝的刀势之下,盾牌反撞向自己头颅,迅猛的劲力竟令他颈骨折裂!
习小岩的单纯破坏力,恐已为当世武林之冠,完全在禁军士兵的常识之外。二十五人的盾卫队迅速减少了三分之一。其余卫兵抛却沉重的盾牌,颤抖着双腿逃命。
习小岩连天赶路回巫丹,越野攀山,紧接在千人大军中独自冲杀……他的无匹刀势发挥到此刻,竟然都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仿佛有耗不完的体能。
支撑着他的,除了那股离弃了同门的悔恨之外,还有不断回荡在他心里的三个字:
霍瑶花那句“不要死”。
当日我若不离开巫丹山向外闯,就不会认识她;也不会听到这句话……
一想及此,先前那悔意渐渐冲淡了;代之是心胸里燃起的一股令人安慰热暖的澎湃生命力。
带着这股新的能量,习小岩的身影,临到众多神机炮兵面前。
此刻士兵们眼中看见的,不再是一个长着半边怪臂的人。
而是一个会行走的噩梦。
姚连洲茫然独自一人,走在苍茫的战场之上。
这时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四处仍传来间断炮轰的震动。弥漫不散的白雾,令他无从分辨该往哪方。姚连洲手握象征着他与公孙清师徒因缘的“单背剑”,一步一步无目的地走着。
眼前甚至看不见一个敌人。遇到的就只有接连的尸体。
没有半个巫丹弟子在身边。这事实令他感觉一阵寒冷。
身居武道世界的极峰,是一件寂寞的事,然而那种孤寂,跟此刻他感受的不一样。
失去巫丹派。现在终于成为事实之后,姚连洲方才真正体会到那意义。他的命是公孙清捡来的;从物移教“试药童子”,到穿上掌门白袍的巫丹第一人,他人生的一切都在这个地方。
不对。不是地方。是人。真正的巫丹派,就是一群人而已。
现在姚连洲已然彻彻底底失去了他们;而把他们送上这条路的,正是他自己。
可是到了这个时刻,姚连洲仍然没有丝毫的后悔。要是再来一次,他知道自己还是会这样决定。这决定,也是巫丹派教会他的。巫丹的生存之道,本来就只有这么一条。
死亡之道,亦然。
姚连洲忽然回想起在西安“盈花馆”之时,少林了澄大师向他说过的话:
刚则易折。巫丹行事之道,一往无前,将来也许会招来更大的祸害反噬。
姚连洲心里不禁冷笑。
可恶,给那秀驴说中了。
即使明知是必然的宿命,姚连洲还是难抵这最后孤寂之苦。
一个人,只要给我遇上一个仍然活着的弟子也好。
可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望。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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