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吗?”
宁归晚脚步一顿,防备心立起。
薛攸宁叹了口气,看着宁归晚待过的地方上用石头垒成的小山堆,她依旧还是那个倔强的小女孩。
“你的心跳加快了,但血液的流速却不变,你是用内功镇住了吧!你不用紧张,那晚我正好在马车外,不小心听到了,李三七是你从前的名字?”
宁归晚又是长叹了口气,卸了袖子里的毒针,觉得好没意思,自己在这个人面前似乎越来越沉不住气,连心跳都控住不住了。
面对薛攸宁的试探,还是警告道,
“薛公子,有时候好奇心不要太重!”还特意加重了“薛公子”,强调两人并不相熟,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座看不见的高墙。
……
薛攸宁没有想转过身与宁归晚交谈的想法,他看了今晚的月色,觉得他们俩这样背对背说话,也挺好的。
就像五年前一样,只是听着彼此的声音。
只不过她这句话太过刺耳了。
什么公子?谁爱当是去当?我薛攸宁是没有名字吗?
明明那时候……
他和她被丢在地牢里,几个大穴都被钉上了,瘫软在地牢里,内力还被封了。
那时候,他们只剩两个时辰,天一亮,地牢的铁门就会打开,里面关着的所有穷凶恶极的人都会争相杀了他们,以夺得逃出生天的机会。
这是楼里安排的考核,为了激发他们潜在的力量,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下。
宁归晚的头上都是大汗,她瘫软地靠在墙上,快要绝望了,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一颗钉子都逼不出,自己是要命绝于此吗?
她好像真的没有办法了。
“三七。”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宁归晚这才知道隔壁的地牢里还有一个人,她听出了这是宁愿的声音。
“宁愿,你怎么也在这里。你知道昭九和奇然哪里去了吗?”
“我不知道。”
宁归晚不禁有些失望,但有个伙伴总是好的,于是又问道。
“宁愿,你的钉子逼出来了吗?我现在浑身无力,好像快天亮了。”
“我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些钉子,上首大人改成给我下药。”
对于这个神秘的宁愿,她还是很好奇,追着问,“什么毒药,能解不?”
“是……弥留寒食散。”
地牢内久久无声。
宁归晚干笑了几声,终于说,“宁愿,上首大人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寒食散,又名五石散,服后身体燥热,需要吃冷食,洗冷浴,饮温酒来发散药性,实际上为济其色欲。
若是普通的五石散,也不算难解,但若是上首亲自研制的弥留寒食散……
弥留,意为病重将死。
便是将药性开发到了极致,一有反应便是烈火焚身,痛不欲生,而且根除不了,叫人求生不得,求生不得。
就像现代的毒品一样,还有成瘾性,服用者会一辈子受制于施药人。
宁愿,或者说薛攸宁,闭眼将头靠在墙壁上,也笑着回答道,
“谁知道呢?也许吧!”
“宁愿,看你的样子,似乎熬过去了?”
“嗯,还行,好像对我的体质没什么反应。”
……
他们俩又瞎聊了好久,聊未来,聊武功,聊试炼……
那时候的三七说出了自己以来的最深的感慨,“宁愿,你好神秘呀!而且要隔好久才能见一次。”
宁愿“嗯”了一句之后,也斟酌了一会,问道:
“你怎么不像那俩个人一样防备我啊?”
“咦?你对我并无敌意,我为何要防备你?”
……
那个小姑娘开朗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如今这个竖起毛不让自己靠近的人又是谁?
回忆如镜中花,水中月,一晃又回到了现实。
那句阴沉的“薛公子,有时候好奇心不要太重!”和欢快不解的“你对我并无敌意,我为何要防备你?”充斥在薛攸宁的脑海里。
他忽的转身,注视着宁归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近乎咬牙切齿。
“我对你并无敌意,你为何对我有所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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