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灯火,渐至通明。
身后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洛华走到我身旁站定,他一袭清冷的白衣,沉默地立在长河与巍峨的宫殿之间,目色悠悠地看了我半晌,伸手把我拉入怀中。
“这一战,已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他轻声道,语气间透着疲惫。
我轻轻靠在他肩上,“我知道。”
天帝五公主的命,天帝下了这样大的赌注,不论他如何鼓动天界各路神仙,都变得合情合理,毕竟也没有人会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竟拿亲生女儿的性命作赌注。
他的侧脸在我鬓角蹭了蹭,“我后悔了,阿畹。”
我想抬头看他,被他压了下去,洛华又道:“炎极中毒,等于魔族失了左臂,这种时候,天界其实最安全。”
“所以你想与我和离,让我回九重天吗?”
洛华冷哼一声,“你想都别想,晚了,你既嫁过来,我便没想过再放你走,便是死,你也得同我死在一块儿。”
我早知他会这样回答,轻轻笑了笑。
夜风吹得他衣袂翻飞,我从他怀里挣脱开来,仰头看着他道:“那年凉州的风真大。”
他整个身体一震,垂下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半晌才从鼻子里挤出个“嗯”来。
然后转开脸,望着那一道高瀑,悠悠道:“是啊,那年的风很大,卷起了你的衣袖,挽在了我的玉萧上,所以我叫萧挽衣。”
他将吹散的发丝别到我耳后,笑了笑,却似带着几分苦涩,“如今终于开窍了,不过我倒希望你什么都不懂更好。”
手顺着脸颊、肩膀、手臂一路滑下,最终握住了我的手,洛华问:“害怕吗?”
他眼里像是缀着星子,天上最亮的那一颗也不过如此。
这数十万年来,过得太过平顺,不知真正的恐惧为何物,却也尝试过几次害怕,有印象的只是寥寥几次。
第一次是那年我受他一掌,回想当时,我想的竟是,这个人啊,他心里该有多内疚,抱着这样的内疚过完一生又该活得有多艰难,那一瞬,我承认我是害怕的。
第二次害怕是我双目失明之时,听见他晕倒,那一瞬也是真的怕,怕他就这样在我面前消失。
似乎所有的害怕都与他有关,而今有他在一旁,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左右不会独自离开,有他作伴也是好的。
心底的一个想法蠢蠢欲动,却不敢开口,怕他答应又怕他拒绝。
“走吧,回去了。”洛华牵着我往回走。
玄晖宫门口的石阶很长,我们拾阶而上,就像从前在人间一样。
洛华突然开口:“我知道你去了水牢,我不知道你具体听到多少,但是我告诉你,魔族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也是我欠炎极不是你欠,所以,别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一切有我。”
我边任他牵着走,边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或许他已隐约猜到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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