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112 章_我用三纲五常逼疯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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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无际之感。

  法场内,亦满是人。

  场外是围观群众,场内是受害者。

  经过将近三个月的努力,所有涉案人员都被拘捕了。一些重犯则被押往池州,甚至流放的亦坐上海船被押送到吴淞,然后坐内河船北上,再押送到池州。

  被押送到池州的都是犯下最多恶的,其中就包括二十七前的池州知州。除此之外,当年但凡收过好处的,一律问罪。远在流放地的毕新听到此消息后,当衙门的人去寻时,发现他已用一杯毒酒了结了自己。

  他留下了一封遗书,说自己罪孽深重,虽未参与,但亦有失察之罪。如此滔天罪恶,发生在他为首辅时,他难辞其咎。故,饮毒酒自裁,只期能赎罪一二。

  事做到这样了,且经过审问,他的确也未真正参与。但这种事,睁一眼闭一眼本就是罪过了。现在识趣,自我了断,故天子便未再追究其家人。

  辅佐天子多年,毕新很清楚。能将死的人都拉出鞭尸,天子这是又要借这事作文章了。

  不杀文官的特权即将终结。他已是一个没了仕途的人,想周旋都难。为了家人,为了子孙后代的名声,他别无办法,唯有一死才能保住家人。

  消息传到池州后,左玉沉默久久后,发出一声叹息:“张氏的父亲为了家族自戕,毕新亦如此。自己的亲人能爱之,惜之,可别人的亲人为何不能爱之、惜之?百姓,亦有血有肉啊……”

  陆岺揽住她的肩膀,轻声道:“世上有毕新、何宁这样的人,但也有王德清、许明知、郑高这样的人。只要我们将有德君子聚起来,一起朝一个方向使力,世道一定会变的。”

  左玉将头埋进陆岺怀里,低低道:“我知这道理,只是想来便觉有些伤感。人性的恶若不被约束,便如出笼的恶兽。一方百姓若只寄托于官吏的品德,那未免也太悲哀了。咱们的律法对官吏的约束太少,百姓想要伸冤太难了。”

  “或许咱们回去可以跟舅舅说说。”

  陆岺也觉池州这事突显出了大昭律法上的漏洞。对官吏管束太少,地方上又无人监督,这样很容易出事。

  他不由想起左玉教自己的兵法,心里慢慢有了主意。左玉教自己的兵法说白了就是一种相持的博弈。怎么样让博弈达到平衡点便能起到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效果。

  同样的道理,若想天下官吏有所收敛,那得让另一边博弈的人能运用起这套兵法来。官的对立面就是百姓,百姓的力量不够,那就得借点兵器给他们。

  这兵器可以是另一个县令,另一个县丞,也可以是另一个知府。

  模糊的概念在陆岺脑海里升起,在随后的日子内,他逐渐将这个想法完善。到了行刑这日,他的想法已完善。

  池州的法场上,陆岺坐在主审台上,看了看天后,望向刑场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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