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的贿赂。”
说到底,与王氏还是脱不开关系。
在袭人的提心吊胆中,邢岫烟终究还是叫了两个躲在林子深处的丫鬟架着她出了桃林。
酒宴足足持续到午后申时,纵然这样,贾母及好些夫人太太们还觉不尽兴。等家去后也有人好奇悄悄来芳菲苑打听的。才知原来邢家这半日多的宴请,竟足足花费了一千多两,便是袁太太这种出手阔绰的听了,也不禁暗暗咋舌。
袭人在桃花岛上扭了脚踝,加上做贼心虚,越发不敢在王氏面前露面,王氏只当是意外事件,反而与薛姨妈笑赞袭人乖巧知礼,另叫外院孝敬来上好的愈伤膏药,打发玉钏儿亲自与她敷上。
袭人惴惴,没隔两三日,忽听宝玉回来说,赵姨娘之的外甥钱槐,因与人吃酒赌牌输了,欠下三百两的高利贷。钱家不肯认账,反而要去告官,那放贷的就打断了钱槐的一条腿,如今钱家愁云惨淡,赵姨娘的姐姐哭的死去活来。
袭人大惊,赶忙叫门上的婆子去家里送消息,让她嫂子无论如何要进来一趟。谁知门上的婆子回来说,打花大娘过世后,花舅爷就去南边贩货了,袭人的嫂子不敢独自在家,卷着包袱卷回了娘家。
袭人不免胡思乱想,又悄悄嘱咐了春燕,每日留心赵姨娘那边的动静。
春燕一家都是府上的家生子,她娘在怡红院当差,春燕的姨家表妹就在赵姨娘院子里做洒扫。
袭人头午才打发了春燕去探访消息,晚上园子落锁的时候就有了回信。
“我表妹说,赵姨娘最近不太平,屋子里总丢东西,开始也没发现,是那晚二老爷宿在赵姨娘的屋子里,问那年赏她的琥珀连青金石手串怎么不拿出来戴。还说……春燕是未出阁的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难免羞涩:“二老爷还说,赵姨娘的腕子白皙,最配那个手串。赵姨娘一时兴起,第二日便翻箱倒柜找。谁知开了压箱底的匣子,惊见平日珍藏的首饰去了大半。”
袭人追问道:“这种大事怎么没听说赵姨娘闹腾起来?”
春燕撇嘴冷哼:“要是别人偷了,赵姨娘可不就当院破口大骂了?做贼的再没别人,可不就是环三爷!环三爷刚开始还不承认呢,后来见赵姨娘要去找二老爷,他才扛不住,说是见不得钱槐受苦,都接济了赵姨娘的外甥。可我表妹说,是钱槐撺掇环三爷出去赌牌吃酒,还在外面……春燕贴在袭人耳边,偷偷道:“还在外面的小馆里养了个姐儿。”
袭人脸一红,立即啐道:“这种话你也胡乱说。”
春燕委屈的看着袭人:“姐姐叫我去打听的,如今却抱怨我,罢了罢了,我不说就是,姐姐将来后悔可别怨我!”
袭人觉得春燕是话里有话,忙拉住她:“好妹妹,你说实话,我自然不埋怨你。”
春燕只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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