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得很响,也跳得很快。
“噗通”、“噗通”、“噗通”
“先生?先生!先生……”
顾北北将男人的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用特别的靠近男人,只是被抓着手腕就听得到那里的动静很大。
他在为谁而响起心跳呢?
顾北北抬头,另一只手的手掌按捺不住好奇,像一头蛇一样慢慢地顺到了顾维的心口。
他的手掌碰到了那里,感受得到那里在不停地起伏,好似看得清那里血脉贲张,所有的血都涌入了心脏,如同一个水泵一样,最后把它们输入到全身的任意一个部位。
“先生,我看不到你,我想看见你。北北想看到你。”
小花妖按在男人心口上的手掌动了动,微弱的光线从他的手掌里溢了出来,然后渐渐变大,变得越来越亮。
冷色的一指微光在顾北北的手里,他托着这些日积月累,藏在他身体里的月光,凑近了顾维。
“先生!你的脸!”
顾北北看到了男人脸上那鲜红的五指印,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顾维换了一只手,用手指碰到了顾北北手里的月光,温柔地摇了摇头,“我没事,这种事情可以说是习以为常。”
习以为常?
顾北北疑惑地看着顾维,碰到了那鲜红的五指印。
先生打我的时候,我很疼,看到先生被打的时候,我也很疼。
小花妖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流下了泪花,手里捧着月光,拥上了顾维。
“先生,不要抛下北北一个人好不好?我爱先生啊,先生要怎样对待我,我都没有过任何怨言。请先生不要抛下我。”
顾北北的话使顾维惊讶了一下。
他常常在想疯掉的人们和濒临疯掉的人们应当如何被拯救?
亨伯特为什么会变成死囚?
希斯克里夫为什么会带着人们的怨恨与恐惧孤独的死去?
他为什么……
“我……”
顾维被顾北北抱得语塞。顾北北同他说过很多这样的话,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觉得一个人是不可能爱上另一个人的,就像一个人不可能愿意为另一个人赴死。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文学艺术或者是影视作品中为了赚足人的眼泪所施行的浪漫、虚伪与可笑。
他不信,他甚至痴笑过顾北北这样俗不可耐的愚蠢,因为他总是认为他不会是那个会爱别人的傻瓜。或者说,如果爱可以拿来比较,他认为再没有任何人能够爱他像他爱上Oliver时候的那种热烈与澎湃。
可是热烈与澎湃并没有感动那个人,他拿着鲜花在夏罗登堡歌剧院前向对方示爱,因为对方的一个眼神而心动不已的时候,对方却转而在第二天给了他一场更加冷漠和不堪的拒绝。爱没办法感动别人,它充其量只能感动自己。
所以,那时,他常常认为他们彼此相爱。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当顾北北把他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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